如果你去肯德基点可口可乐,服务员会礼貌不失尴尬地回复:您可以点百事可乐。
如果你去迪士尼乐园问向导:为什么这里没有哈利波特,Ta也会尴尬不失礼貌地回复:其实小飞侠更适合您。
是的,在商言商。麦当劳合作可口可乐,所以肯德基独代百事可乐,而JK罗琳也不会把哈利波特卖给迪士尼,硬把正房的待遇活成丫鬟的命。这时你不会想到“二选一”,只会想到商业利益的谋和。
可最近双11,“二选一”的话题周期性发作,再次登上了舆论的风口浪尖。
10月14日,阿里巴巴集团公关委员会主席王帅发表“二选一从来只是一个伪命题……我们尊重法院的任何判决结果,我们实在不愿意再被动的配合某些企业无底线无休止的炒作了”。
24小时后,京东“11.11好物节”发布会在北京召开,随后一份“抖机灵”的“二选一”回复上网。就是那么巧,就是那么寸。
紧接着,一夜间,诸多科技分析湿、砖家都成长一番,变身法学行家,强行将反垄断与“二选一”挂钩,就像去年春节,他们一夜变身区块链“大咖”一样一样的。
这就像反垄断专家薛兆丰说的:反垄断问题是非常复杂,非常专业的学术概念。但也特别容易被人利用“打棍子”,“盖帽子”,假借反垄断之名制造阴谋论,从而打压竞争,遏制创新。
由此可见,恶炒“二选一”的本质就是要一箭双雕:1、对竞争对手进行舆论攻击,制造压力;2、特定时点的攻击,更大地伤害其商业声誉——碰瓷诛心,损人利己。
2年前双11结束,一位阿里顾问律师就曾总结:每逢天猫双11等大型活动,阿里即遭遇近五百个账户在同一时间段持续发出网络攻击文章,超过9700多篇,以所谓“二选一”和“垄断”为恶意攻击的稿件达4600多篇。
是的,没有更大的本事,为了满足钱进的欲望,只能这样打鸡血,也没多想自己够不够“二”的标准。
碰瓷诛心,谁被打脸?
2010年“二选一”这个词最早出现在3Q大战,360指责腾讯侵犯用户隐私,腾讯指责360违规推广,双方在网上打得不可开交。
之后,腾讯宣布在装有360软件的电脑上停止运行QQ,用户必须卸载相关软件才可登录QQ,强迫用户“二选一”。最后在监管部门干涉下,此事才算解决。
2012年初,“二选一”被京东引入电商领域。先是微博有人爆料:京东已发通知给3C家电供应商,如果3C商品的页面销售价高于当当网,则不给供应商结款。
之后,当当网发声明谴责,时任CEO的李国庆在微博炮轰京东:“京东数码家电不敢和当当网比价了?”
同年双11前夕,雕爷在微博爆料:阿芙精油被京东放到了促销页面,强行设置价格,低到公司难以承受。同时京东锁死后台,令阿芙精油无法改价。
交涉无果后,阿芙精油向京东发出了律师函,同时要求从京东撤店。雕爷说:“撤店绝对是两败俱伤的事情,如果不是平台把品牌商逼到了绝路,我们绝不会这样做。”“过去两年都没有参加天猫双11活动,只是今年想参加。”
更可怕的是,2017年11月,媒体曝光一份“互联网实验室”与京东签订的合同及《推动对天猫平台“二选一”反垄断立案调查项目建议书》。
这个被命名为“710项目”的策划,总价达200多万元,它的目的是:为京东定制关于电商反垄断、推动有关部门立案调查天猫平台“二选一”的报告。其费力诛心,可见一斑。
有趣的是,2016年开始,每到618、双11的关键时刻,面对阿里,“二选一”的始作俑者总要表现出弱弱的样子,联合一群不得志的商家,复读机一样“哭喊”:是他、是他、就是他,让我们二选一的小哪吒。
仿佛二选一是最棒的槽点,自己是唯一的正义,折了智商也要证明点什么:
要么像盘旋在阿里电商系统里的幽灵,说天猫屏蔽了这个,限流了那个,推广了对手,仿佛自己是整套系统的设计者,对各种细枝末节了熟于心,用“暗藏技术暴力”的说辞挑动情绪,却选择性地看不见自身运营、投入、组织上的问题。
要么片面地强调单方面契约精神,放大日本作家“包容、自由,长久生命力”的说辞,大搞道德批判,却罔顾平台对大促和商家的海量投入,选择性失算。
所以王帅回应:如此规模化散布谣言攻击对手实属罕见,令人不寒而栗。打倒搞臭阿里巴巴,并不能“对京东长远发展奠定基础”。
够“二”吗?
没错,把正常的商业选择强行“拗”成“二选一”,这别致的脑回路有更大的目的。
就像圈内大咖谢璞说的:关键不在“一”,而在“二”,占领道德高地、污化对手之外,强调自己的身份是能和阿里平起平坐的“二”。
2017年,刘强东曾自信满满:要在2021年超过天猫,成为国内第一大B2C平台。
可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当年第三季度开始,体量远超京东的天猫,增速却超过京东,这种势头延续至今,让京东与天猫的差距越来越大。
2018年,刘强东明州性侵案发,一石激起千层浪,京东甚至破天荒流失860万活跃用户,当年各种指标惨淡收场,双11也难得地少了很多“二选一”的噪声。
同年,拼多多在美股上市,市值一度超过京东,让“老二”如芒在背。更要命的是,前者活跃用户迅速超4亿,盖过京东,其用户交易频次也甩开京东,令后者二号位不保,焦虑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