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者:之前想过跟理事会沟通,后来放弃了是为什么?
丽丽:隔得那么远我不可能去看着理事会是怎么做的,而我要保证举报效果的话,可能就要面对雷闯,这个并不好。我的举报信没有提供非常确凿的信息,我是在用我的形容来证明事情的真伪,加上个人的信用,加上公益圈的,会更容易受到重视。如果我把此事捅向内部,对我来说是有利的,但是没法促进行业的思考。
记者:这样对你会有更有压力吗?
(本文转载:石家庄传媒网:)丽丽:对于我本人而言目前还没有太多困扰。最大的担心是怕我以后的生活会有影响,怕我以后被大家提起来都是“被雷闯性侵的那个人”。我希望大家记住,被性侵不是我的全部。我希望大家提起来会说,我是那个让雷闯得到惩罚的人,是因为我是一个勇敢的人,抗争的人。
记者:你觉得这一事件还反映出哪些问题?
丽丽:我是雷闯的志愿者,不代表我和他没有牵连关系。他是我信任的人,他的年龄经验道德光环,都会让我更信任他,这些都构成权力关系的一部分。我受他指导,在这个徒步的过程中,我受他安排,这些都构成了权力关系。
与此同时,反性骚扰体制机制没有完全建立,我希望我们外围能有这样一个机制,比如说有一个专门独立的委员会,可以去找他们举报,这个行业内部如何自律,机构也可以给出建议,不要像我一样通过朋友圈去举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