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乐组合和官方机构的合作也许并不鲜见,但针对外国受众、歌词并非一味称颂的英语Rap算是一个让人惊讶的创新。在《成都商报》的采访中,共青团中央新媒体工作负责人吴德祖说,“他们对国家有很直接和朴素的感情,这完全是青年人自己的表达。”“几个孩子给了我们很多建议,这样的艺术呈现形式、画面,都是大家平等探讨出来的,很多还是他们的创意。与其说我们是官方,不如说我们是和青年打成一片。”随后,天府事变被聘为团中央“青年之声”特邀音乐组合,又推出了英文Rap《警惕颜色革命》。
说唱歌手作为音乐界相对小众的人群,似乎总是与血腥、暴力、脏话和抨击社会联系在一起。用队长王梓鑫的话来说,现在的Rapper百分之八十都是靠写些黄赌毒来博取未成年人眼球的。这样看来,天府事变算是一个异类,也是为数不多把爱国情怀表现的“如此坦荡”的组合。
不过,他们说,大家有时真的有些想太多,“天府事变”这个听起来相当反叛的名字其实并未背负任何政治深意,自己也并非是一个单纯的爱国音乐组合。“‘天府’就是成都的美称,然后目前中国的说唱圈依然有很多说唱歌手打着毒品、性这些东西来吸引眼球,会误导很多很多的未成年人,也会继续让说唱音乐的价值观和主流社会的价值观背道而驰,这是说唱发展不起来的一个重要原因。我们想要改变这一切,让说唱有更多正能量的东西,所以我们要‘事变’,其实指的是这个音乐圈啦。”王梓鑫这样说。
事实上,与时事相关的歌曲的确是他们作品中的一小部分,还有更多温婉抒情的曲子备受好评。相比于战斗力满满的激昂风格,王梓鑫反而更喜欢那种柔和歌曲的创作。他们说,天府事变并非只是爱国歌曲的输出者,而是一个普通的音乐组合,与共青团的合作也并非大家想象中的那么复杂。“可以这样说,共青团只是我们一个特别的粉丝而已,除此之外和大家没有什么区别。”
其实,撕去身上的所有标签之后,他们也许只是几个热爱音乐的年轻人。王梓鑫今年刚从四川传媒学院毕业,学了九年钢琴,17岁时就凭借自己作词、作曲、编曲、演唱的多元能力被多家文化传媒公司看好,欲签约成为音乐歌手。在采访的开头,他回答问题时言简意赅,后来才调侃自己说:“我其实不高冷,就是装酷。”他直率,爽朗,不拘小节,有时会忘记回采访稿,遭遇催稿时则会豪言一放:“我今天就给你!” 被问到“哪家外媒的报道最客观”时,他哈哈一笑:“都不客观,环球时报最客观。”这几个在微博上自嘲“被大家认为流里流气”的Rapper在生活中的性格反而没有那么外向。
2015年10月,王梓鑫、李毅杰、罗锦辉、谭钧文4个四川男孩儿成立音乐组合“天府事变”,原来王梓鑫和罗锦辉就一直以“Freon”组合的名义活动。他们出生于93、94年,几乎都是刚毕业的大学生。队长王梓鑫负责作曲、编曲,与谭钧文一起负责歌曲的中文部分,李毅杰负责填词,与罗锦辉一起负责英文部分,不过风格一个硬派,一个温柔。
这四个大都出身于军人家庭的90后男孩儿也承认,他们也许算是说唱圈里的异类,在爱国这件事上,一直表现得很坦荡。王梓鑫曾在知乎和微博上解释:“我不否认,我和我的团队在中国确实是一个很怪的说唱组合,还有一个哥们在我们的音乐主页甚至到知乎都贴了一句‘说唱信党,永远忠诚’。”
对话“天府事变”队长王梓鑫
传媒狐:四个成员是怎样走到一起的?
王梓鑫:之前我们就是好朋友了,因为共同的爱好和相同的价值观走到了一起。去年7月,我在微博上给李毅杰发了一条私信,“hi,你好,我觉得你很棒,有空来我家玩儿啊”,三个月后,加上两名老成员罗锦辉和谭钧文 ,天府事变就正式成立啦。
传媒狐:为什么要做爱国主题的Rap?觉得自己算一个爱国组合吗?
王梓鑫:我觉得我们只是一个普通的音乐组合,因为四个人都喜欢关注时政新闻,有时候也会写一些时政歌曲而已,很抒情的歌我们也有创作。我们只是一部分需要让外国人也听懂的歌是英语,也有很多中文歌,和并非爱国主题的普通歌曲。
传媒狐:和共青团青微工作室合作时,他们会对你们的创作设定方向或提供意见吗?
王梓鑫:他们是我们最大的一个粉丝,哈哈,他们不会有任何的意见,很相信和喜欢我们,每首歌都是我们自己的想法。
我们和共青团新媒体中心的合作非常自由,我们或者他们如果有一个非常有意思的想法,如果双方都觉得不错,就会一起合作完成这个作品,由他们提供MV画面。后来我们就被聘为特邀组合。我们都觉得有兴趣的话题,就可以去合作,之后也会在青年之声发布。做《听好了,这才是中国》的时候,我们也有很大压力,担心会被删减。共青团的老师就让我们放手去做。
传媒狐:很多人一看到你们和共青团、成都政府联系在一起就觉得你们是官方“小粉红”,歌曲是官方宣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