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北京您早》、《都市晚高峰》到《直播北京》,再加上各种大型专题的直播报道,李杨薇此前已经主持过上千次直播节目,第一次踏上《北京新闻》的主播台时,她还是有些许紧张。李杨薇用“精神饱满却又有些忐忑”形容自己当时的状态,“师哥说《北京新闻》的主播台有一股强大的气场,需要有足够的自信和积累才能驾驭。”
李杨薇“上岗”时正好赶上APEC会议期间,“第一条新闻播出来之前,我的心脏跟着导播嘴里倒数的‘54321’怦怦跳,手心里攥着一把汗,前几条是时政新闻,随着一组APEC新闻的播出,我的紧张和忐忑逐渐平复,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发自内心的幸福。有朋友说,镜头里看到了我微微上扬的嘴角,隐约感受到了一份喜悦。”上岗后不久李杨薇犯的一个小错让她印象深刻。“在一条新闻的提要里有个数字是‘4200’,我一抬头看到数字懵了一下,不知道该读‘四千二百’还是‘四千两百’了,就在这里打了磕巴儿。那一刻马上感觉头上出汗了,其实我们演播室挺冷的。这个时候领导赶快安抚我,让我别紧张。我此前曾无数次想,要是播错了怎么办,后边还能播下去吗?但播错了那个以后,没想到是释怀了,后边竟然完全不紧张了。”随着时间的推移,李杨薇渐入佳境,“不像第一期那么紧张了,遇到比较长的时政新闻时,还是担心读错重要复杂的头衔,但是那点小紧张在可控范围内。”
走上《北京新闻》主播台之前,李杨薇做过记者,主持过《北京您早》、《环球时评》、《都市晚高峰》、《直播北京》以及《京郊大地》等多档节目,“特别能吃苦”是同事们对这位80后女主播的评价。2011年,李杨薇作为北京电视台播音主持人才援藏项目的主持人被派驻拉萨,拉萨电视台有世界上海拔最高的主播台,李杨薇每天都要面对失眠、脱发、心慌、流鼻血、胸闷气短、呼吸困难等缺氧症状,“平卧时心跳就能达到每分钟145次,要再赶上大长口播新闻,眼前一片黑。最后医生跟我说,你再不走就永远要留在这里了。”李杨薇说,这些经历对于自己担任新闻主播有很大帮助,“我做记者时采访过棚户区,知道他们用燃煤锅炉烧有多危险。前段时间播煤改气、新能源方面的新闻时,我由衷地高兴,感觉自己是在通过《北京新闻》和广大观众一起了解了城市的生活,而不仅仅是念出导语的那几句话。”当下新主播们也在思考着创新问题,希望给大家带来新的活力,“改版后我们的权限也有变化,我们在尝试将导语由长变短,播报风格上就更亲和了。”
我像一个刚刚坐上主播台的主持人一样紧张,播完节目才发现,手掌都被指甲掐红了。
“那天是新主播们第一次亮相,领导和观众自然都比较重视,我也像一个刚刚坐上主播台的主持人一样紧张。片头曲播出的时候,我能听到自己剧烈的心跳,播完节目才发现,手掌都被指甲掐红了。”2014年11月3日,《北京新闻》80后新主播之一孙扬与搭档陆放率先与观众见面,“说实话我都觉得自己的这种反应有点夸张。”
走出大学校门,孙扬首先去辽宁台实习,然后到了浙江电视台,在卫视新闻中心一档民生新闻做记者。“第一次真正坐上主播台是在辽宁电视台播辽宁省的新闻联播,也是当地非常重要的新闻节目,但那时并没有如此紧张。《北京新闻》真的比别的节目短好多,但是耗费的精力好像又大很多。时长上,它是新闻中心所有日常新闻中最短的,但是我们主持人从到岗配音到熟悉稿件再到节目播出,整个精神都高度集中,很耗神。”
目前,陆放、孙扬、李杨薇、邬晔纬与王业、王小佳、聂一菁、杨硕一起组成了《北京新闻》主播阵容。新老传承的精神在这个团队中熠熠发光,“前辈们传承给我们的最宝贵的经验是‘严谨’二字。就拿配音来说,以前配音也许因为时间紧张,也许因为‘熟能生巧’,很多稿件匆匆看过就张嘴开始配,如果一篇长稿一遍顺利配过还沾沾自喜。但当我看到《北京新闻》栏目前辈们配音后留下的稿件,上面勾画密密麻麻的符号标记,我才醒悟自己的‘游刃有余’是对职业不负责任的放纵。现在只要时间允许,我必定会在配音之前仔细梳理稿件,做好标记。也许很少,我的前辈会来面对面给我指点,但是这种潜移默化的教诲很让我触动。”
“有人会认为时政新闻的主播只要不念错就行了,不需要自己删改,不需要自己撰写编后,貌似一个播报机器。其实这是一个误解,当接触多了这些稿件,发现字里行间原来都是玄机,之所以那些文字看起来生硬雷同,是因为我们了解不够。比如,一份报告公布,其中某些提法的概念,某些重点的阐述,如果没有长期关注,主持人很难把握一句看起来四平八稳的话语里藏着什么样生动信息。自己不会解读,又怎么能够通过自己的表述让观众明白呢?在这一点上,我的眼界似乎才刚刚打开。”担任《北京新闻》的主播后,孙扬笑称自己逐渐患上了“强迫症”,“我更加小心谨慎地对待稿件了,看见拿不准的字音一定要查字典,备稿时间也比过去长了很多,这种习惯一旦养成,也让我做其他节目时有所获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