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在王兴夫落网前,调查人员还发现王兴夫正在砸钱“承包”内地一些寺庙的管理和经营权。这王兴夫的算盘是,一旦把这些寺庙纳入自己的掌控,他就可以往寺里填充自己的信徒,然后推举自己进入中国佛教协会,从而彻底“洗白”自己!
但这些诈骗信徒钱财和非法经营的问题,却不是王兴夫罄竹难书的罪行中罪恶劣的一个。他真正让耿直哥恨不得将其活剐的罪恶,是他通过歪曲藏传佛教中“身加持”和“双修”的概念,对女信徒的猥亵与强奸!
中国藏学研究中心宗教研究所的副所长、副研究员拉先加博士就驳斥说,虽然藏传佛教确实有“双修”这个概念,密宗里也有看似是一个女子紧抱着一个男子的“欢喜佛”的形象,可这个形象其实象征的是“智慧”与“方法”的结合,是让学佛之人在学佛时进行“智慧”和“方法”的“双修”,而不是王兴夫所歪曲出来的淫秽之意。
至于“身加持”,拉先加博士则举例说,是一种信徒通过劳动供养上师而获得加持的方式,比如给上师盖房子。这也根本不是王兴夫所蒙骗女弟子的那种意思。
然而,这王兴夫在被捕后,面对办案人员当场从他身上搜出的避孕套和印度神油,虽然他曾假惺惺地骂自己“不是人”,还不断“自抽耳光”,但他后悔的其实只是自己的“冲动”和“头脑发热”。而且,他很快就又狡辩说那些被他利用宗教信仰在精神和肉体上“双重强奸”的女性,是“自愿”的……
王兴夫说,他曾经与一名夫妻关系和家庭出现变故的女信徒发生关系,“我当时顺势亲了她的脸,看她好像有点欢喜的表情,就问她想不想发生关系,还说这是一种‘加持’,是师父的爱,希望她能正确理解……”
“她则表示能理解”,王兴夫狡辩说,“虽然发生关系是我主动提出的,但对方也没有反对啊,如果反对了我就不会这么做了……”
王兴夫还宣称说,与他发生“关系”的女信徒大多是因为自身或家庭遭遇了变故,所以想请身为“活佛”的他给开导情绪的。他还说这些女弟子是主动在宾馆开房请他去的。
可受害的女信徒们却表示,王兴夫是在得知她们的遭遇后“趁人之危”,给她们打电话说要开房开导甚至“加持”的。
一位在2013年左右被他强奸的女弟子就表示,她按照王兴夫的要求开房后,王兴夫是穿着便服来的酒店。之后她单纯地像以往那样对王兴夫磕头,并说了家里的情况,希望他能加持,但王兴夫听得很不耐烦,随便打发了她几句后便说“作为弟子要身、语、意全都供养给师父,你们也发过誓,要做师父的如意法器,我今天就来好好加持你”。
王兴夫还对她说,“这种加持是很难得的,你要珍惜”,然后便弯下身子脱她的衣服。
“他做出这个动作后,我很害怕,就跪着往后退,一边哭着一边给他说,师父你怎么会这样,我想不明白”。
可王兴夫反而生气地说,“我刚才给你说的很清楚了,你怎么还不明白”?
“这时我已经知道他想干什么,心里很害怕,但想到他是上师、是活佛,担心反抗会有报应,就不敢反抗,只是一直跪着,一边哭一边给他磕头,反复说‘师父这样不行’……”,这名受害女弟子哭着说。
“他走了之后,我哭了很长时间,想起丈夫、孩子、父母,心里几乎崩溃。哭完后,我去了卫生间,感到自己的身体很脏,在里面冲洗了很长时间……”
之后,这位被王兴夫“身加持”的女弟子“几乎天天晚上做噩梦,睡不着觉,患上了严重的精神衰弱,甚至不得不去吃安定类药物入睡”。
但因为对王兴夫发过毒誓,害怕“遭到报应”,这位不幸的女弟子之后又多次被王兴夫性侵……
这位如今勇敢站出来检举王兴夫的女信徒说,“我觉得王兴夫就是一个流氓,利用他所谓的歪理学说和菩提誓句对我进行精神上的控制,让我脑子里一片空白,不敢对他进行反抗。”
“他神话自己的身份,说自己比释迦摩尼还厉害”。
目前,办案人员已经掌握的证据显示,在过去这些年里被王兴夫性侵害的女信徒至少有10人,其中8人被强奸,2人被猥亵。但一位警方人员告诉耿直哥说,由于性侵害案件中多数受害者不愿主动报案的特性,以及王兴夫作案时间上的较大跨度,被王兴夫侵害过的女性恐怕远不止这个数字。
可面对自己犯下的累累罪行,尤其是对利用信仰对女信徒的恶毒性侵害,这王兴夫满脑子想着的却不是悔罪,而是花言巧语,好让政府对他从轻发落。
“我的人生已经走到这个年龄,希望政府能给我一个机会,用我的余生为政府做贡献”。“希望政府对我这件事既要严肃处理,也要考虑我的感受”。
对此,耿直哥只有一个字送给他:“呸!”
03 至关重要的帮凶
不过,正如耿直哥文章前面所说,若不是四川甘孜州石渠县俄若寺的主持鲁绒盗用和亵渎藏传佛教的仪轨,把王兴夫从一个“气功骗子”包装成“活佛”,协助他欺骗了大量信仰藏传佛教的内地信众,王兴夫也不会有犯下如此滔天罪行的机会。
更令人震惊的是,作为一个藏传佛教僧人,这鲁绒不仅违规造假包装王兴夫,甚至还在得知了他的罪行后选择了包庇和封杀举报者。
原来,王兴夫在2016年的时候,就曾经被他在广西南宁的一名女弟子举报,说他存在性侵女弟子和敛财的问题。而且,举报者还把电话打到了鲁绒那里,希望他主持公道。
当时,王兴夫尽管对弟子矢口否认了这些指控,甚至还派出几个最迷信他的弟子去南宁“平息事端”,可当鲁绒专程来内地找他询问此事的时候,王兴夫还是吐露了实情。
王兴夫供称,他告诉鲁绒自己“在4、5年前”与女弟子有不检点的行为,并“与2、3名弟子有过性关系”。王兴夫说,鲁绒听后很生气,可他并不希望自己出事,因为这会令他的寺庙失去大笔的供养资金,也会连累自己和寺庙的声誉。
王兴夫说,“鲁绒其实也有十几个内地弟子,但这些人没有给过他什么供养,寺庙修建的资金基本上都是靠我的钱”。
“如果没有我的供养,他的那几个寺庙不可能有今天的这个规模,他在这方面对我是有依赖的”,王兴夫说。他还透露鲁绒常常会在缺钱的时候打电话给他直接要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