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你的全世界路过》是2016年成功发行的一部类型(情感或婚恋)国产片,但是本文既不是“影评”,也不是“寓言”,只是借电影的名称,讲一个“一带一路”宏大叙事中的“商业婚恋”故事,情节如有雷同,纯系偶然。2017年6月23日吉利与宝腾汽车签约仪式在马来西亚首都吉隆坡盛大举行,准确的说,这是“大家闺秀”的订婚仪式,法律上股权的重大变更一定是要经过董事会和股东会的批准,才能完成法定程序,最后“订终身”的完婚,不久之后即可达成。理论上这不过是简简单单的并购案,本身并没有太多的评论价值,因为事实上技术、市场、资本三个层面,对于一个比较成熟的“并购老司机”来说,相信吉利的判断应该比较到位,无需“外人”说三道四。商界有句老话:“钱能解决的都不是问题”,言外之意,就是有些问题本身不能用钱直接解决,我也相信政治格局背后的政策风险,吉利方面也评估过,短期看来也的确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关键的是,吉利方面不寻求控股,在某种意义上,也是企图规避政策风险。因此,跟踪这起并购案可能对一带一路投资具有“借鉴学习”的普遍意义。
《从你的全世界路过》剧中有两条主线,一是邓超、张天爱的比较“官方”的关系;二是白百何、杨洋的比较“非官方”的关系,两者的交集就是邓超与杨洋是兄弟关系,况且白百何“绯闻缠身”,又有一身“官衣”(公职)在身,比较受关注,我们可以在当前的并购案中嗅到某种“似曾相识”的味道,由于我本人对马来西亚的了解多数都是“间接经验”或是国内外媒体的报道分析,其中可能有一部分是主观臆断,甚至“道听途说”,所以我在文中采用了一些“比兴”的方式叙事,以防止外交或政治上的失礼或者冒犯,敬请谅解。
事实上大马(马来西亚曾经是包括新加坡的联邦被称为“大马”)有一些特别之处能使我们理解到:生意与政治是应该尽量切割的,但是“剪不断理还乱”是常态,某些模糊学意义上的判断,需要由企业家自己去检验和试错,这也是企业家精神的一部分,等待百分百的了解和理解,可能会错过许多“收获的机会”。
下面我来从中国与马来西亚关系包括经贸关系的历史现状的角度来谈谈一些本人不成熟的理解,包括但不限于以下内容:
第一部分是中马关系的历史;第二部分就是马来西亚国内复杂的政治格局对中国企业家在该地区投资的可能影响;第三部分是思考和建议。
从郑和下西洋到同仇敌忾
马来西亚文字可考的历史不足千年,有说法是600年,其中英国人统治了最后200多年,直到1957宣布独立,但是它一直留在英联邦“俱乐部”(英联邦现有53个成员, 彼此互不管辖,截止2004年5月)之内,内部也实行“联邦制”俗称“大马”,1965年华人主政的新加坡宣布独立于联邦之外。建国六十多年来,虽然宪法规定了官方语言是马来语,国教是伊斯兰教,但是英语的地位举足轻重,天主教和基督教的影响不可小觑。马来西亚的学界和政界,非常类似我国香港地区,英国或称西方文化的影响可谓“深厚”,这里两个界别的名人被授予的所谓“拿督”非常类似香港的“太平绅士”,就是所谓的英国方式之“贵族”,当然“荣誉”与实质还是有区别的,特别是独立以后,政府一直致力于用“马来化”抵消殖民化的影响;第一代华人移民都是清末民初,由于生活所迫或淘金潮,下南洋谋生的“贫苦大众”以及个别反清复明的“持不同政见者”,所以当时不为主流社会所接纳,洪门致公堂和同盟会在第一代华人移民中影响深广。
据福建社会科学院华侨华人研究所估计,孙中山本人及其领导的同盟会为“辛亥革命”海外筹资的一半来自南洋,孙中山本人居留南洋的主要据点是吉隆坡;在中国大陆的归侨官文森担任中国致公党副主席一直到1957年去世为止,此前担任过马来西亚殖民当局矿监官员,后经商,为辛亥革命以及抗日战争从事筹款和募捐工作,成绩蜚声海内外;当时国民政府、中共领导的新四军和马共领导的人民抗日军都有当时马来西亚的华侨及其后裔活跃其中,也受到当时以英美为首盟方的肯定,马共领导因此还被授予“大英帝国勋章”。因此,中马关系比较密切的现代史是从抗日战争时期开始的,但是在战争尾声的1948年,形势云波诡谲,马共的地位完全颠覆,特别是独立前后几年,政府当局宣布马共非法,并开始武力追杀马共武装力量。1955年周总理万隆会议提出的五项原则,再到文革期间“世界革命”口号,直到改革开放之后的1981年,中共领导曾亲自约见马共领导,劝其放弃武装斗争,改走和平议会道路,并主动终止了马共等东南业共产党在中国大陆所有针对所在国的政治活动,仅保留“道义”关系。1989年马共武装曲终人散。这场静悄悄的变革对外展示了中国政府和中共反对任何形式“输出颜色革命”的原则立场,得到国内外学界专家的一致共识:中国已经完成国际关系的转型。以后的历史进程中,此种所谓“兄弟党”之间的道义关系再也没有成为东南亚国家历次反华浪潮的借口。自此,中马官方关系进入了一个新阶段。
马来西亚国内复杂的政治格局及其影响
“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经过与马共博弈获胜之后,几十年以来,几乎所有的政治势力当权或拟当权,都将反对共产主义作为其政治纲领,
就连最具“社会主义色彩”国际社民党联盟成员的马来西亚行动党(华人政治精英主导),做为反对党政治联盟的“老大”,占据该联盟各党派最多议会席位,最近行动党的政治纲领“画龙点睛”:多元化,不支持共产主义和种族主义,不反对伊斯兰和马来人。
该党前身是李光耀领导的新加坡人民行动党在马的分支,虽经重新注册,但是“道义”关系从未间断。某位专家分析马来西亚政局,企图用马来人,华人和印度人这三大族群来解释当前的格局,但我以为经济利益的格局才是根本。执政党联盟的老大“巫统”是马来西亚马来族单一民族政党的名称,巫统与其他种族的政党(如华人单一民族政党, 马华公会; 印度人单一民族政党, 印度国大党等14个政党)成立执政联盟“国民阵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