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金刚钻,别揽瓷器活”,你知道瓷器活是什么高难度的活计吗?这指的是让破损瓷器起死回生的老手艺——锔瓷和金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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嵌丝梅花,是锔瓷的一种手法,锔瓷,就是把打碎的瓷器,用像订书钉一样的金属“锔子”修复起来的技术。通过锔瓷之后的瓷器不仅外形上变得不一样了,功能上也丝毫无损,跟之前一样。
七合盏
中国是瓷器的故乡。瓷器坚硬耐磨,但易碎。于是,先民琢磨修补之方,发明了锔瓷手艺。最早的锔瓷师傅都是“街挑子”,后来,当宫廷中也需要锔瓷的时候,锔瓷艺人就分为了宫廷匠人和民间手艺人。在《非常匠心》中,被称为“王老邪”的王振海,就是宫廷匠人的后代,他家的工具,随便一个,就有几百年的历史。
锔瓷最重要就是锻制锔钉,王振海的锔钉十分考究,里面加了十分之一的黄金,这样延展性更好,而且也不会生锈。
制作好锔钉之后,重要工具就上场了,就是这个,传说当中的“金刚钻”。
简单的敲打,细致的手工,宁静淡泊的心境,这就是锔瓷匠人的所有。锔活,就是1+1>2的艺术。
除了锔瓷,瓷器的修复还有一种方式,金缮,就是运用纯天然材质修补残缺器物,起源于中国,流行于日本。如果说锔瓷是在“缝”瓷器,金缮就是“补”瓷器了。
在《我在故宫修文物》中,不少瓷器就是用金缮的方法来修复的。唐三彩是古代陶瓷烧制工艺的珍品,一种盛行于唐代的陶釉瓷器,三彩是多彩的意思,并不专指三种颜色,在修复这座唐三彩的时候,最主要的就是减弱一下颜色的对比。
眼下,会锔活和金缮的人越来越少。当年,这些技艺都是家庭式的传授,也就是“传内不传外、传男不传女”,而现在,不管是锔瓷还是金缮,都已经走出了家族,也许,这些修补不仅在于技艺,更在于修补的用心。
不管是锔瓷还是金缮,都不止于修补瓷器,更是一种惜物的生活态度。岁月固然会残缺,但手艺却能留住旧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