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住在曾远鹏隔壁的哥们儿走了,回家过小日子去了,平平淡淡,但安安稳稳。曾远鹏还没有找到新的工作,白天游荡加投简历,某种意义上,地铁像是地上城市的倒置,且高度浓缩了北京城的特性——不挤不入,“这个城市,好多人削尖了头,只有努力挤,才能融入这个社会,这就是社会竞争的一个关系,找工作是这样,地铁也是。要么遭罪,要么等。我不想等。”
因地铁而丧生的潘小梅,也曾活在曾远鹏一般的隙缝中。据报道,到明年,潘小梅的孩子就上小学一年级了。她在公主坟一家店铺卖手机,早上9点上班,6点下班,晚上还会去地铁站摆摊卖袜子。
他们感受着北京的引力和斥力,越是感觉压迫,越是爆发更顽强的生命力,越是努力地挤地铁。144%的满载率和安全隐患,这属于公共政策、学术或新闻,而一辆不挤不入的地铁,一个不挤不入的城市,这是每个人的生活。
每个晚上,曾远鹏从天通苑地铁B口出门,挣脱黑压压的人群,扑面而来的是一个小摊贩的市场。街道旁,一水儿叫卖着:袜子,衣服裤子,手机贴膜,藏族首饰,鲜花。跟着是煮玉米,麻辣烫,水果,臭豆腐,报纸杂志,房屋中介,黑出租。
这个地铁站多了还是少了一个卖袜子的女人,曾远鹏并不在意。他记不清这些人的脸,正如这个城市记不住他的脸。这些脸孔模糊不清,他们像一粒沙子,后脑勺贴后脑勺,潮水般涌来,消散在浩大的城市里。
(应受访者要求,曾远鹏为化名)
网络编辑:瓦特责任编辑:朱红军 实习生 梁月静 钟煜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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